Thursday, February 13, 2014

永别了,外婆!

今天是外婆离开我们的第十二天了。 

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二!一大清早,就隐隐听见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响声,是妈妈开始大炒特煮了,为我们这些回家团圆的儿女们准备早午餐。早上的太阳已高挂天边,眯一眯下其它人,大家都还在沉睡嘛!我也想躲在被窝里赖床不起身。厚,今天是年初二要回外婆家啦!立刻从被窝里跳起就飞奔到楼下洗漱。

刷牙中。。。 

[!!!] 

[这么啦?]

[妹,妈被烫到了!不知这么了今天都心不在焉的!]

[小心点!煮了那么多年都没见你被烫过!快点去搽那个,姐买回来的烫伤药膏!] 

洗漱完毕。。。

[妈,老姐去哪了?]

[和她的老同学们去吃肉骨茶啦!]

[这么早啊!]

二姑一家人每年的年初二都会来我们家拜年,今年也一样!老妈还是在厨房里忙着,我就和二姑闲聊等待开饭。 突然,家里电话响起~

[我来接! 我来接!]

只见老妈丢下锅铲,火都没灭就急忙地接下电话。

[应该是外婆家那打来的,老妈最在乎的了!]

还记得老妈接那通电话时,老妈对着电话安然自若的回答着

[嗯!]

[嗯。。。嗯。。。]

[好,我随回去!]

电话挂了。大家都不声不吭看着老妈等待她开口说话,看见老妈那敛容正色的表情其实大家心中似乎都已经有了答案。我心里 一直祈祷待会老妈口中会说的是‘二姨叫你们快点准备好回去跟外婆外公拜年拿红包啦!’而并非我们心里的答案。 

只见老妈把电话从耳旁直挂上,然后直摇头,叹了一口气望着我们说。

[外婆没了]

[她们打来说外婆刚没了]
 
[我早猜到应该是今天会没了]

大家都怀疑自己的听觉于是再问了一次 我也不相信外婆会这么突然离开我们。昨天探望她时,看她是多么坚持着。 自己心中喃喃着:

[不可能,今天是年初二,大家都准备回去跟你团圆吖…]

[真的没了?还是搞错了?]
 
我再次向老妈确定!老妈坚定地对我说

[是小姨打来的,不可能出错!]
 
回忆到这里,我眼眶又开始热了起来。 

接下来,老妈开始慌了。其实大家听到这坏消息都有点慌了,但表情掩饰得很淡定。唯有老妈就不知所措,开始叮咛嘱咐我们千万别碰那些拜天公的祭品。外婆去世刚好又逢华人新年,昨日大家杯觥交错,乐不可支的新年气氛顿时变成凝重。老妈好不容易被我们劝下来吃顿饭才赶去外婆家。我还记得那天老妈难以咽下的把自己盘里的食物给吃完。我想就算是山珍海味的食物也是干燥无味。那餐只为填饱肚子,补充力量,免得老妈要应付接下来的事而体力不支晕倒就不好。 

葬礼连续了三天,陆陆续续都有亲朋好友,村民们前来陪同外婆。关棺前和出殡时大家的泪都流成河了。盖棺前的那刻,我无法忘记小舅抱头痛哭在外婆身旁,哭喊说着 [来世也要当你的儿子,早点娶老婆为你孝敬]。外婆唯一的遗憾就是参加不到她小儿子结婚大喜日,来不及喝到那杯媳妇敬的茶。珍惜眼前人,珍惜自己的亲人啊,也许有一天你不会再有机会去珍惜那些你曾经视为不重要的人事物,没了机会剩下的就是遗憾了。 

我想把这段写下来提醒自己还有大家要珍惜眼前人,也记录下我最敬爱的外婆,我唯一的外婆,最疼爱我们的外婆,每回年初二会在廚房里忙著煮一桌菜給我們吃的外婆,一直骑着她最爱的‘老铁马’送鱼给我们吃的外婆,以前帮忙老妈照顾幼小的我的外婆,任劳任怨为全家付出的好外婆!老姐说过會永远記住你的拿手炸雞的味道,會記住你騎著摩托車到我们家門口大喊:“來拿魚咯!”的模樣,還有你第一次剛紋眉的可愛樣子。我们最挚爱的外婆,永别了!永远怀念您。

这是我与外婆唯一的合照!(是自拍照哦!嘻)